快速抽条的枝桠,粼粼泛光的湖面,今年的热来的格外的早,才六月末就几乎完成了从春天到夏天的嬗变。
学校的树还没有长成,零星地落在路旁的绿地里,于是整条大路上没有一丝绿荫,毫无遮掩地在正午的太阳下炙烤着。我和同伴走在放学的路上,巴不得穿一件阿拉伯女性穿的罩袍,不让任何一块皮肤与阳光接触的机会。
唉,天地为炉,芸芸众生,谁又不是在苦苦煎熬呢?我无限感慨的开口。
同伴白了我一眼:说人话。
我与烧烤只差一撮孜然。我也回敬了一个白眼。
这天是真热啊!才六月份,那我七月八月该怎么办啊。同伴唉声叹气。
不要怕,无非是八成熟与全熟的区别。我笑道。
你好烦啊哈哈。我们二人打打闹闹,嬉笑着一路吵回了寝室。
刚推开门,就看见室友A与室友B分别在两张床上端坐着,手中拿着把小扇子,扑棱扑棱地扇着。另外两个室友则躺在床上,一副看戏的样子,见有人回来,几个人的目光皆集中到了我们身上,我与同伴对视一眼,叹了口气,同声道:又来了。没错!我们寝室的戏精日常,又开始了。
哟,这不是新晋的莞贵人吗,怎么满头大汗的?室友A率先打破寂静,我还以为皇上有多宠爱你呢,也不过如此嘛。
得嘞,看来今儿的剧本是《甄嬛传》,于是我也迅速入戏,掐着嗓子开口:臣妾比不得姐姐养尊处优,总爱乱跑,改不了这粗野的性子。
知错就要改,整天疯来疯去的成何体统。室友A挑眉看了我一眼,倒是把那嚣张跋扈的样子演了个淋漓尽致。
我刚想还嘴,不甘落后的室友B就抢着回道:姐姐,话可不能这么说,莞贵人可不就是好在这些天真的性子上嘛。她又换上了个微妙的笑容,姐姐还是多包容包容吧。
行了行了,有完没有。我实在演不下去这种勾心斗角的宫斗戏了。衣服洗了吗?书都背了吗?
哼,演不下去就撵人,你真室友话没有说完,我就在她的腰上掐了一下,堵住了她的话。
她冲我做了个鬼脸,便端着盘去洗衣服了,室友们也都三三两两地做起自己的事。我看着那些或笑或闹的脸,总觉得初始的画面仿佛还在昨天,好像说着笑着,青春一下子就过去了。
而窗外风起云动,夏天,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