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起床了!我揉揉惺忪的睡眼,调整好姿势,望望被晨光镀上一层金黄色的天花板,淡淡的金色与纯净的白色交织在一起。微风拨弄着天蓝的窗帘,阳光随也之起舞。
我摇摇晃晃地趿着拖鞋走到厨房,随意地倚在门边,饶有兴趣地看着那忙碌的身影。妈妈正忙碌着,竟未顾及自己的打扮。只见她头发凌乱的顶着脑门,几缕发丝沾在额头上,鼻尖微微渗出细小的汗珠,一件松松垮垮的睡衣随意地穿在身上,那架势可一点儿也不亚于《功夫》中的包租婆呢!
她往水池里放满水,将米筛湿透,用手在筛子里搅了搅,上下轻微地抖动几下,清澈的水立刻变成了乳白色。她再上下拨动几下筛子,又凑近瞧了一会儿,几次相同的程序完成之后,便把筛子放在一旁滤去水。
此时,灶上的水已经烧得差不多了,蓝色的火苗舔着锅底,微微晃动,仿佛是一群小精灵在挥舞魔杖。嘶嘶嘶,它们仿佛在悄悄谈论妈妈的装扮。咕噜噜水在锅中轻轻翻腾,呼唤着妈妈,仿佛是急于见到大米这些老朋友。这些声音越来越响,妈妈赶紧放下手中的活,将米倒入锅中,调了调火候,便安安心心地去准备搭锅小菜了。
不一会儿,锅盖上方透出了白汽,噔噔噔,妈妈赶过来,拧小了火却没开盖看,一看就知道煲粥经验很足!水和米肯定觉得妈妈不给面子,不愿欣赏他们的舞蹈,要不声音怎么变得小而低沉了?它们是不是埋怨妈妈呢?我就这样静静地等待,嗅着淳朴的清香,只有水汽依然我行我素,不断地聚集,散开
嗒,一声清脆的响声,妈妈关掉了煤气灶,水汽慌乱地散开。妈妈抬头看见我,温柔地笑了,说:快坐下吧,我马上盛早饭给你。待妈妈摆好小菜,走到灶前,打开锅盖,水汽立即扑了上来,一股浓郁的清香撞入我的鼻中,暖暖的,好像妈妈的拥抱。
小碗内稠稠的粥静静地躺着,定是舞跳累了吧!一阵阵热气扑在我的脸上。呼轻轻喝几口,这粥暖暖地触着我的舌尖,挑逗得滑入喉咙,闭上眼,咂两下嘴,顿时甜味满溢心间,但又不似蜂蜜般黏稠腻舌,而是带着大米的清甜。多年的早晨,冷热寒暖,不同的季节,不同的天气,但总有同样的热粥。
那清香扑鼻、暖人心田的粥哟,是爱的滋味,暖暖的,甜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