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讯网络漫天覆盖,摩天大厦遍地拔起,这是社会的进步。但身心沉溺的人们插翅难飞,无处可逃。唯有心怀若素,打破桎梏,方能大隐于市。
那些沉溺于城市的人,在觥筹交错的宴席上酩酊大醉,在不见天日的歌厅里乱吼一气,在人头攒动的游戏厅里享受浊欢。他们累了,倦了,想逃了,于是将自身的浮躁和暴戾塞住大自然,接着又无功而返。
或许是逃离的不够彻底。用一叶障目,不见世事的变化;也许双耳塞豆,不闻风声雨声。或像范蠡一样,泛舟西湖;也仿陶潜一般,种菊东篱。与外界断绝一切联系,在深山老林内自给自足,这看似才算是真正的逃离城市。
然而年年江月相似,人,却不同了,社会也变了。所谓流觞曲水,行酒赋诗,结庐人境,只不过是魏晋风度的神话。机器轰鸣的现代,谈个人隐世也是种奢侈。
消极避世是要不得的,激烈竞争是免不了的。有光明就一定会有阴影,寄生在社会上,得意失意,希望失望,积极消极,都不可避免地纷至沓来。
逃离不是解压的最好办法。身处城市,我们若可以敲醒那颗沉溺的心,给自己留出一段清净无杂的空间和时间,不也可以在都市里另辟一片自己的桃源吗?
印度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不管你是谁,身在何方,都要有规律的进行冥想。即使是在繁华都市里的人们,也会腾出一定的时间来反思自己的人生。苏轼即使在穷困潦倒的日子里也要盘出一些时间去纵情书画。师古而泥古,我们若没有如此才华,也可在工作之余拍照旅行,走走停停。
给自己一方净土,胸间蓄水,心底植竹;给自己一次旅行,放慢脚步,不盛不乱,姿态如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