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情脉脉,鸟声啾啾,而我倚在窗前,细数着如珍的年华。被风吹过的夏天,被雨洗过的夏日,那年,那天,那梦,那歌,转瞬即逝,即又像夏天的流星雨般绚烂,定格在永恒的夜空。秋韵浓浓,落叶萧萧,而我站在人间,仰望着天堂的美丽。被露润过的秋辰,被霜打过的秋夕,那枯藤,那老树,那昏鸦,怀宁静,寻淡泊,寻找那致远的荒凉。于是,泰戈尔说:夏天的飞鸟,飞到我的窗前唱歌,又飞去了。秋天的黄叶,它们没有什么可唱,又叹息一声,飞落在那里。
浩淼苍穹,云尘滚滚,彩桥弯弯,淡妆浓抹,将天空点缀得甚是完美。云朵妹妹编织着缤纷的花蓝,轻侬漫敛,憧憬于那一份闭月羞花。欲望的滋长,使它们忽视了眼前的风景,那彩虹,那蔚蓝,也只不过是一种过往。于是,泰戈尔说:我们的欲望,将长虹绚烂的色彩,借给了只不过是云雾的人生。
流水潺潺,乱石击岸,用自己独特的弦在诗弦上演奏着千古绝唱。乌江江畔,传来四面楚歌,西楚霸王呻吟,徘徊。他仿佛听心在挣扎,他看到江东父老的期许目光,满腔热血随着乌江水顺着历史潮流,永不停止;汩罗江边,一位孤独的身影带着举世浑浊而我独清,众人皆醉而我独醒的信念,以浪花为舞伴,上演了最美的华尔兹。因为使卵石臻于完美的,并非锤的打击,而是水的且歌且舞。
我们面对的现实,常常像打碎的镜子一样,支离破碎,一片狼藉;而我们的理想,却像天空中遥远的星辰,可望而不可及。可是蝴蝶必须经历破茧而出的痛楚,才能实现飞翔的梦想。就算现实是束缚我们的手铐,我们也要载着它翩翩起舞,也许我们的手一开始会隐隐作痛,也许一开始我们步履蹒跚,但最终我们会在人生的舞台上演轻盈,流畅让人叹为观止的美丽。泰戈尔曾说:蝴蝶计算的,不是月份,而是刹那,蝴蝶仍有充足的时间。
其实,我们每个人都可以成为诗人,都可以让人生的足迹留在诗的每一夜。最美的不是下雨天,是与诗躲过雨的屋檐,最伤的不是刀刃,而是与诗擦肩而过的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