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水。
枪刺在月光下闪烁出一道寒光。士兵威严的站立在哨位上。
将军踏着月光走来了。身后跟着一大帮陪同和随从人员。哨兵以规整的姿势迎接将军的到来。
将军打量了一下哨兵,以几十年戎马生涯铸就的威严口吻发问:想不想家呀?
报告首长,为了革命,不想家!
放屁!将军剑眉一竖,大声斥责。
哨兵的腿发抖了。他知道,眼前这位威严的将军是战争年代被称为常胜将军的兰州军区司令员皮定钧。
革命就不要家了?没有家哪来的国?连家都不想咋保国?大话、空话、套话、假话!
人们被震住了。在这突出政治的年代,谁敢说这样的话?
不想家的兵不是好兵。将军看出了哨兵的紧张,走上前去,拍了拍还稚嫩的肩,
记着,要想着家里的父老,才能对得起肩上的钢枪。
将军走了。
士兵的眼睛湿润了。不由悄悄将手伸进裤兜里去摸那封已看了无数次的家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