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欧洲某城市,有个叫桑那的男子。他西装革履,潇洒倜傥,有时自己开着高档车,有时坐别人开的高档车,整日出入于富人小区。如果有人认为他一定是个富翁或白领,那就大错特错了。其实他只是一个小偷,被人唤作三只手的贼。桑那是穷人家的孩子,从小就受尽了有钱人的白眼和鄙夷。大约是在16岁时,他就开始了偷窃生涯。他专门寻找富人下手。可是偷来偷去,虽然屡屡得手,也没有成为富翁。因为他花钱大手大脚,看见穷人流浪乞讨,他只要兜里有钱,绝不会袖手旁观。他自己也是吃喝玩乐无所不好,信奉的是千金散尽还复来,完全不把钱当成一回事儿。
这天,桑那在一处叫做维也纳情结的高级住宅区里发现了猎物,主人是一位三十多岁的女人,风姿绰约,仪态万千。桑那见到这个女人时,女人正在打手机,那个手机轻巧别致,看她那笑靥如花的嫩脸,还有那嗲嗲的撒娇般的语气,桑那就晓得这女人肯定是在和情人说悄悄话。
桑那暗中跟踪女人进了一栋豪华别墅里。半夜时分,桑那轻巧地打开女人防盗门的锁,溜进了别墅。可是令他沮丧的是,几乎翻遍了所有房间,收获却不大。只有那女人住的房间他没有进去。桑那虽说是个小偷,但他遵从一条:绝不偷色。他认为,钱和色就像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一样,贪财不贪色,贪色不贪财。这么多年来,他从没伤害过哪个女人。
人常说贼不落空,桑那也一样,他心有不甘,东掏西翻,最后在一个金属箱子里找到一张纸,用微型手电照着一看,是一张存单,竟有100万美元,管它有用没用先拿走再说。
桑那从那张存款单上晓得,这女人叫玛丽安。桑那决定拿着这张存款单去附近的昼夜服务银行碰碰运气,假如玛丽安没有设立密码,这钱不就轻易到手?
可惜,银行服务员告诉他:请输入密码。桑那胡乱按了几个号码,服务员提醒他说:输入密码错误。桑那只好说:这是我妻子的存单,来得急了点,她的手机又不通,明天再来吧。桑那毕竟做贼心虚,匆匆出了银行的大门。
刚走出不远,桑那的头突然被一个东西给套住了。他用力挣扎,只听一个男人说:不许喊,喊就杀了你!桑那两眼漆黑,知道自己反抗也是徒劳,被两个男人推搡着上了一辆汽车。
桑那坐在汽车上,身体稍微动了一下,一个人就把一样硬硬的东西顶在他的心窝上。他知道,顶着他心口的不是一把刀子,就是一只黑洞洞的枪口。他可不想死,赶紧说:反正我也跑不了,让我放松放松好不好?那家伙听了便把那硬硬的东西松一点说:别想耍花招,好好配合我们!
到了一处地方,三个人都下了车。桑那被牵着走进了一间屋子。桑那的头套被拿掉,他看到这是一间极简陋的破房子,电灯昏暗,一高一矮两个男人把他紧紧夹在中间。
高个说:我们盯梢你不是一天半天了,快把钱拿出来!
桑那这会儿倒是一点也不慌张了,死猪不怕开水烫,反正自己身无分文,他微笑着说:哥们儿,真有点对不起啦,我身上没有现金,只有这张存单,不过我自己还支不出来,密码在我老婆那里记着呢。
矮子从桑那的衣兜里掏出那张存单,仔细看了看,然后兴奋地说:尼亚拉兄弟,我们发财啦!
高个子尼亚拉显然也很高兴,看着桑那说:欧姆里,我早就说过,这小子肯定不一般,兜里有俩钱,要不,他怎么成天开好车,住在富人小区里?
听了尼亚拉的话,桑那心里暗暗说:傻小子,别太高兴,咱们差不多是一伙的。不过,他觉得完全可以利用这两人,把那100万美元从银行里提出来。想到这他便说:我妻子玛丽安,你们应该认识的,没有她,你们什么也别想得到。
欧姆里踹了桑那一脚:别啰嗦,我知道我该怎么做!
尼亚拉把桑那像包粽子一样用绳子紧紧捆好,鄙夷地说:你还像个男子汉吗?关键时刻出卖自己的女人,我俩都替你汗颜!尼亚拉和欧姆里安顿好桑那以后,就开车走了。
大约过了两个小时的工夫,桑那听到了一阵汽车的响声,随即就听一个女人哀求说:那存单的密码我绝对不撒谎,放了我吧!
尼亚拉说:撒谎不撒谎,一会儿到银行便见分晓!不过,你得跟我们去一趟银行,帮我们把钱取出来,注意,要好好配合,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不一会儿,汽车的声音逐渐远去了。
又过了很长时间,重新传来了汽车的声音,尼亚拉和欧姆里高兴地回到桑那被捆绑的屋子里。
欧姆里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手机摆弄着说:这东西真不错,是个挺高级的玩意儿。尼亚拉说:你喜欢就归你,我不眼馋。桑那看出这手机正是那个女人使用的款式。尼亚拉把背上的袋子放下来说:欧姆里,这钱咱俩分掉走人算了!欧姆里说:事不宜迟,越快越好!
桑那扭扭身子说:你们钱也到手了,该给我松松绑了。
尼亚拉哈哈大笑说:你放心吧,我们不会让你饿死在这里的!
欧姆里和尼亚拉便把口袋里的美钞一捆一捆地往外掏,两个人平分了100万美金后,桑那说:哥们儿,我实在想抽根烟了!我兜里有一盒烟,帮我点一根行吗?欧姆里说:今儿我们哥俩高兴,就依了你!给你松了绑,反正你也奈何不了我们。欧姆里说着就给桑那解开了绳索。
桑那活动活动胳膊,突然说:不好,我的心脏有点疼!桑那说罢立即从兜里掏出一个小药瓶,倒出一粒小药片吞进嘴里,咂巴咂巴嘴说:让你俩折腾这大半天,老毛病又犯了。不过,我有应急救心的药,吃下去就没事了。桑那若无其事地把药瓶放进衣兜里后,顺手掏出一盒烟来,他把烟盒往下倒倒,那烟盒里仅有的一支烟掉在他的手心上,他调侃着说:对不起啊,就一根了。
欧姆里和尼亚拉不屑地说:那破烟,我们不稀罕!
桑那便自己点上那根烟。桑那抽烟与众不同,他并不吸进去,而是大口把烟吐出来,这个细节欧姆里和尼亚拉一点也没注意到。不一会儿小屋里便烟雾缭绕。这时,奇迹出现了:欧姆里和尼亚拉不知为什么,昏昏沉沉慢慢地倒在地上。桑那讥笑着说:小样儿!跟我斗法呢,可惜还嫩点!桑那把两个人分开的钞票重新放进一个口袋里,背起来,得意洋洋地说:对不起啦,哥们,谢谢你们帮忙啊!
没想到,桑那刚迈出屋门,一支黑洞洞的枪口顶住了他的太阳穴,一个威严的声音对他说:不许动!我是警长狄克,我宣布,你和你的同伙被捕了!桑那来不及半点反抗,就被四五个警察摁在地上。桑那和欧姆里还有尼亚拉稀里糊涂地被带到了警察局。
欧姆里和尼亚拉闹不清楚,桑那用什么手段算计了他们。桑那也闹不明白,狄克警长是怎么发现他们在这里的?
原来,桑那抽的那支烟,其实是特制的致幻剂,人们一旦吸进嘴和鼻子里,就会迅速昏迷过去。桑那吃的那粒药片正是解药,先吃了解药就啥事也没有。他经常用这种手段作案,频频得手。
至于狄克警长,他是美女玛丽安的情夫。他用贪赃枉法得来的钱,给玛丽安买了一套别墅,金屋藏娇,但他对玛丽安并不放心,狄克五十多了,玛丽安才三十出头,他怕玛丽安偷偷给他戴绿帽子,专门给她买了一个手机,里面设置了跟踪定位功能,只要手机开着,他就能知道女人在什么地方。这样他就可以完全掌握女人的一切行动了。当然,玛丽安并不知道手机里的奥秘。当玛丽安被欧姆里和尼亚拉释放后,便去找狄克警长。狄克警长通过手机的跟踪定位功能,掌握他们的具体位置,带领部下迅速赶来,不费吹灰之力便人赃俱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