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每时每刻都在发生着一些稀奇古怪,诡秘莫测的异事。它们就像被封印在黑暗中的箱子,没有人知道里面隐藏着什么。当我们不经意间将它开启的时候,死亡和恐惧,也在这时悄然降临了。
范文杰今年40多岁,无业游民。年轻时曾因流氓罪和抢劫罪被判刑入狱。不久前刚刚刑满释放。回归了社会的范文杰并没有打算改过自新,重新做人。相反,他更加憎恨社会,憎恨警察,憎恨夺去了他青春年华的监狱。
二十多年不见天日的牢狱生活使范文杰变得自卑,变态。看到身边的人穿名牌,开豪车。他既羡慕又妒忌。和正常人相比,他只是一个一无所有,卑鄙可耻的刑满释放犯。没有光明,没有未来,活着,就只有无尽的悲哀。
都是警察,都是这帮披着黑狗皮的臭条子毁了自己。每每看到街上飞驰而过的警车,和那些活跃在街头,维持社会秩序的警察。范文杰心里总会冒气一股无名之火,他对警察强烈的恨意一天天在心里蔓延开来。终于有一天,范文杰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杀一个警察解解恨,然后夺走他的枪大干一场,好好报复一下这个毁了自己一生的社会。反正,自己既无父母,又无家小。一个人了无牵挂,干完这一切,可以随意浪迹天涯
于是,范文杰开始在暗中准备着自己这个大胆的计划来。去大街上杀交警,不行,因为街道上布满了监控探头,即使自己能够作案成功,也会很快地被警方锁定。去警察局,就更别提了,那里到处都是警察。而且戒备森严,连大门口都进不去。
几经斟酌后,范文杰觉得,那些遍布在居民社区的街头巷尾的警务室是才是最佳的下手地点。因为那儿平时根本没有几个警察执勤,周围一般也没有监控。最后,范文杰决定,从警务室下手。
范文杰托朋友从网上买来小型弹簧弩,谎称是为了打鸟。但其实,他正准备用这个当做杀人凶器。这也是最安全的凶器,就算失手,他也有足够的时间能够逃离现场。
那是一个下着小雨的夜晚,范文杰披着雨衣,带着凶器出门了。此时,已经是晚上10点多了,正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大街上已经没有几个行人。范文杰沿着路边,漫无目地的游荡着,他一连路过了好几个警务室,可是,那些警务室都关着灯,锁着门,看来,最基层的社区民警还是很会给自己开小差的。现在治安环境总体不错,所以他们晚上一般很少值班。
范文杰在雨中漫步了一个多小时,穿过了好几条街道。可始终没看见亮着灯的警务室。他有些懊恼地捏了捏拳头,不甘心地走进了身边不远处的小胡同里。
走了没几步,范文杰忽然发现,前面隐约有一点昏黄的灯光。他顺着灯光的方向慢慢走了过去。等他寻到那灯光的出处时,不禁得意的笑了起来。他发现,那正是一间警务室。不过看起来已经很破旧了,昏黄的灯光透过窗户照在外面,在雨夜中,显得有些寂寞凄凉。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范文杰蹑手蹑脚地走到了警务室的窗户前,探头一看,只见一个警察背对着自己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张报纸,看样子正读得津津有味儿。似乎没有发现窗外有人接近。
窗户玻璃没有拉上,这可为范文杰下手作案提供了有利条件。他取出弹簧弩,把箭装在弩具上。然后,他把箭头缓缓地伸进窗户的缝隙里,用力地一击发。箭飞快地射了出去,正中那个警察的脖子。警察没来得及叫出声音,就一头栽倒在地,失去了知觉
呵呵,老天有眼啊,没想到竟然这么顺利!范文杰邪恶地狂笑了起来,他收起弹簧弩。推开警务室的门走了进去。一进门,范文杰就嗅到了一股令人作呕的霉臭味,他仔细地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屋子里覆满了厚厚的一层灰尘。看起来,这屋子似乎很久没有人打扫过了。
邋遢货,整天闲得没事儿也不好好打扫一下。范文杰慢慢地走向了那倒在地上的警察,他蹲下身子,仔细翻了翻警察的衣兜和裤兜,却只翻出来一副生锈的旧手铐,根本没有找到枪。
奇怪,按理说这些社区民警都有配枪的啊,这家伙为什么没有,而且,他的手铐都生锈成这个样子,为什么还放在衣兜里呢?范文杰心头忽然掠过一丝不详的预感。他心惊胆战地看了看警察的尸体。就在这一刹那,他发现,警察被箭射中的位置竟然没有流血!
这,这怎么可能范文杰恐惧地大叫起来,他知道,自己遇到了邪门的事情。可是,还没等他继续往下想。那尸体竟然自己动了起来,它机械般的晃动着身体,一点点地立直了身子。直到这时,范文杰才看清了那警察的脸。不,这已经不能称之为脸了。它已经腐烂地只剩了骨头,骨头上布满蜂窝,千疮百孔。肥大的蛆虫在这些缝隙里钻进钻出。看起来异常恐怖恶心。
那警察恶毒地笑了笑,一下子拔出了射在它脖子上的弩箭,摇摇晃晃地走向了范文杰:呵呵,这一天我终于等到了
你,你到底是什么东西!范文杰惊慌失措地喊道:别过来,离我远点儿!
警察冷冷地说道:我原本就是这个警务室的警察,10年前,一个坏蛋趁我夜班执勤的时候从背后袭击了我,他夺走了我的枪支和子弹。可是我死不瞑目啊,我不能让这些坏蛋逍遥法外,所以,每天晚上10点后,只要警务室没有人值班,我就会出现,为的就是把你们这些恶徒绳之以法!
说完,警察用举起那只从脖子上拔出的弩箭,狠狠地刺向了范文杰
不,不要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