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琴非常喜欢唱歌,最近市里举办了歌唱比赛,向琴积极参加了。到了比赛的时候,向琴却因为喉咙发炎,刚唱了两句就被现场的观众和评委员轰下了台,向琴只能失落的坐在台下看着其他参赛选手表演。
冠军出炉了,是一个叫田雨黎的女人,她长得并不出众,却拥有着天使般歌声。向琴一下子被嫉妒冲昏了头脑,等比赛一结束,向琴就尾随在田雨黎的身后,向琴觉得冠军是自己的,谁都没有资格抢去。
向琴尾随田雨黎走至一个黑漆漆巷子里,附近没有其他人。向琴随手拿起一根木棍往田雨黎的后脑勺敲去,向琴眼睛都不眨一下,不停地挥舞着手中的木棍,田雨黎还没反应过来,就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向琴猛打了一阵后,激愤的心情才慢慢平复下来,停下手才发现躺在上的田雨黎已经没有了呼吸,田雨黎眼睛睁得很大,嘴巴大大的张开着,鲜血从后脑勺流过脸边再滴在地上,双手还死死的抱着冠军的奖杯。
向琴用力掰开田雨黎的手,把奖杯拿到手后,迅速逃离了现场。
谁都想不到,长相甜美的向琴竟然会做出这样残忍的事,这或许跟向琴扭曲的童年有关。
向琴的母亲是个赌徒,父亲是个酒鬼,别人家的孩子总能得到家人的关爱。而向琴得到的,是父母每次吵架后的爆打。
读书的时候,向琴从来都是一个人上下学,看着别人都有父母接送,向琴的心里很不开心,有时还遭到不少同学的嘲笑,说她是个没人要的孩子,每当这时,向琴总是会追打嘲笑她的同学,打完同学的向琴觉得心里好受多了,原来暴力可以缓解压力。
小小年纪的向琴就开始肆无忌惮的对班里的同学使用暴力,还威胁着不准告诉老师和家长。
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上高一的时候,向琴因为暴力打人被学校开除了,之后向琴就开始到处晃荡,还认识了不少社会上的无业青年,搞得名声很臭。
向琴为了自己喜欢的男孩子,把别的女孩子打成重伤,这已经是刑事案件了,还不到16岁的向琴被判劳教一年。
向琴的父母在向琴被学校开除那时起,就不管她的死活了。
经过一年的劳教,向琴已经懂得怎么处理好那些妨碍自己的人。向琴离开劳教所时,一脸洗心革面的样子获得了大家的认可,准许她离开。
劳教并不能完全抹去向琴童年的阴影,向琴的内心世界在童年时就被深深的烙下痕迹,怎么都抹不去……
言归正传,抢到冠军奖杯的向琴回到和杨丽霞合租的出租屋,杨丽霞是向琴在劳教所里认识的。杨丽霞为人很随和,向琴一直都不清楚杨丽霞怎么会跟自己这种人做朋友。
“你回来啦!”杨丽霞眉开眼笑的对进门的向琴说。
向琴其实并不太喜欢杨丽霞,向琴觉得杨丽霞说话的声音怪里怪气的,不男不女的。可是杨丽霞就像贴身膏药一样非得赖着要跟自己住在一起,向琴随便回答了一句就回了自己的房间。向琴拿出包里的奖杯,眼神里透漏着贪婪,将奖杯放在床头柜上,戴上耳机听起了歌。
“阿琴,出来喝汤了!我熬了一个下午了……”
杨丽霞不男不女的声音瞬间引起了向琴想揍人的欲望,不过很快就消退了。向琴没有回答杨丽霞,躺在床上继续听歌。杨丽霞见向琴没有回应就没有在叫了。
一阵歌声把熟睡的向琴吵醒,这首歌是向琴最喜欢的,可是,向琴记得睡觉前已经关掉音乐了,为什么还会有歌声?向琴看了一下手机,音乐软件是关着的,但歌声还在继续响着,仔细一听,那歌声是从身后传来的……
“丽……丽霞。”向琴大喊起来。
“怎么了?”听到了向琴的喊叫声,杨丽霞火速出现在向琴的房门口。
“有人在唱……唱歌。”向琴急的都快哭了,那个声音一直都在她身后,甩都甩不掉,好像就粘在她身上一样。可她的身后又没有任何东西。
“我没听到声音啊,你是不是太紧张了?”杨丽霞也感觉很奇怪。
“就在我身后,有一个女人一直在唱歌,真的,我没有骗你。”向琴呆滞的坐在床边说道。
杨丽霞走到向琴的床边安慰着向琴,说可能是因为今天去参加歌唱比赛太紧张了,导致出现了幻觉。
向琴战战兢兢的接受了杨丽霞的说法,可能真的是因为自己太紧张了,向琴试着让自己睡着,但歌声仍然不停的从身后传来,向琴实在受不了了,跑出房间让正在客厅敷面膜的杨丽霞把自己打晕。
杨丽霞转过脸看着向琴,向琴转过身去找棍子,杨丽霞看见了向琴的后脑勺,一下子被吓得瘫坐在地,向琴转身看到杨丽霞惊恐的表情,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迅速跑到卫生间,背对着挂在墙上的大镜子,手里拿着一面镜子看自己的后脑勺,向琴看到自己的后脑勺上有一张人脸,她闭着眼睛,嘴巴正一开一合地唱着歌。向琴被这一幕吓得急忙丢掉了手中的镜子。
卫生间的灯一下子暗了下来,向琴后脑勺上的人脸散发着恐怖的绿色光芒,头发凌乱的贴着她的脸庞,那人脸突然间睁开了双眼,表情变得狰狞,想从向琴的后脑勺挣脱出来。
向琴一下子瘫倒在地,心脏已经停止跳动,向琴眼睛睁得很大,嘴巴大大的张开着,跟之前被她打死田雨黎是同样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