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栋去看房子,房主是一个胖胖的中年人,很有特点的是他的眼上顶着两个黑黑的大眼圈,精神萎靡,不时的打着哈欠,貌似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睡个安稳觉的样子。
“王哥,这套房子里怎么这么阴森啊。”
张子栋一进这个房间,就感觉阴气森森,比外面的温度要低上好几度,让平时就身体瘦弱的张子栋,打了一个寒颤。
“老房子,都有这个毛病,住一段时间就习惯了。”
房东王哥说得头头是道,急忙岔开话题,带着张大栋在房间里转来转去,说的不外乎就是这座老房子的各个的优点好处。
张大栋在这所老房子里转了一圈后,就一个感觉:大。
钱也交了,合同签了。
房主王哥把钥匙交在了张大栋的手上,嘱咐了一些事情,他就走了。
那个房主王哥下了楼,回头望了一眼三楼那间房子,身体深深打了一个哆嗦,随后庆幸自己成功的让别人租了这一间房子。
此时张大栋躺在地板上舒服的伸了个懒腰,恨不得马上搬到这里住,自己应该抓紧把行李搬过来。
锁好门,转身碰见了一个老头,手里拎着几棵青菜,看样子刚从菜市场里回来,作为碰到第一个邻居,张大栋热情的打起招呼,嘴上说着大爷您好,可是那个老大爷视他如无物,直接从他旁边走了过去。
感觉被人无视了的张大栋,又开口说道:“大爷您住哪儿。”
“我住在你上边。”
那位老大爷缓慢的回了头,面无表情的说道:
“那以后就是邻居了,多多包涵。”
刚开始他并没有反应过来,还热情说着话,可是下一秒他呆住了,张了嘴巴也不再合拢。
张大栋只觉得自己头皮发麻,三层的上面,是四层,这一点是毋庸置疑。
可是三楼的上面,并没有房子,刚才那个老大爷,竟然说自己住在四层,有人会住在房顶上吗?
除非,他不敢再想下去,但是那个字眼却生生的挤出重重包围,突破了出来,是鬼。
他不敢再向那个老大爷看去,心中第一个想法就是赶快冲下去。
一口气跑下了三层楼,跑到楼下大口喘着气,拨通了房主王哥的电话。
“喂,小张吗?怎么了有事?”
房主王哥有些疑问,不由得询问。
“刚才…我…一个老头…”
大口喘着气,把事情说完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随即房主王哥开口道:“你猛的把这事一说,我还有点蒙圈,刚才呀,你遇到的那个老头,是一个神经病,平时总是喜欢神神叨叨的,他在天台上自己搭了一个窝棚,就他一人住,现在你该清楚了吧!”
张大栋心中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这么一回事,这个可气的老头,也不把话说清楚。
随后的这几天,他把房间打扫了一下。
今天特地挑了一个黄道吉日,出租车把他拉到了那所老房子,张大栋拎大包小包,搬进了自己的大房子,喜迁新居,心中总是有些小兴奋的。
就这样一连过了一个星期,日子过得很平静。
可是他搬来第15天的时候,发生了怪事,晚上睡觉的时候,总是隐约听到一声声惨叫和求救声。
“救命救命啊!”
“啊啊啊啊。”
“好呛啊,咳咳咳。”
他总是会到半夜的时候被这些声音惊醒,一身的冷汗,搞得一下子也没了睡意,只能瞪着眼睛到天亮。睡不好没精神,工作也不在状态。就这样,一连几天,搞得他都有些精神衰弱了。实在没有办法,只能吃两粒安眠药了。
可是尽管吃了安眠药,依然会被那种惨叫声惊醒。
像这种情况依然可以忍受,可是就在周一的那天晚上,他做了一个终身难忘的梦,他梦到自己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天花板开始龟裂,细小的裂纹,布满了整个天花板,蓝色的小火苗从细微的裂缝中喷了出来,本就龟裂的天花板被温度很高的小火苗燃烧,好多细小碎块的天花板,往下掉落,伴随着冒着蓝色火花的天花板碎片,一具具烧焦的尸体,堆满了整张床,而这一切,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在他的身旁,充满了烧焦的味,有一张脸离他最近,而那张被烧焦的脸,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脸上肌肉已经是被烧毁的差不多了,牙齿也被烧得变黑,干枯如同两张皮的眼球,就耷拉他的脸上,他感觉自己就要窒息了,而就在这一刻,他就醒了。
出了一身的冷汗,他有些不敢看天花板,生怕从上面落下来一具烧焦的尸体。
一夜无眠,他不敢再睡觉,害怕再做那样的梦。
第二天一早,他顶着一个大大的黑眼圈,困的实在不行了,刚刚要躺在床上休息的时候。门被人敲响,下了床,走到防盗门前,透着猫眼看到一个老人家。
“怎么会是他?”
门外面站的正是那位他看房时遇到的那位老人家,此时,这位老人家依旧板着脸,貌似他的那张脸从来没有笑容。
他不敢开门,自从听说了,这位老人家是个神经病,见了面也从来不打招呼了。
老人家见无人答话,在他的门口丢下一样东西就走了。
看着老人家,已经走远的张大栋,慢慢的把门打开,看到那是一封信。
看完信的张大栋,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噩梦了。
信的内容说,这栋三层小楼,以前是四层,每一层都住着人家,而他所住的房子上方(也就是以前的第四层住户),因为一次火灾,一家四口全部身亡,活活的被烧死。
信中还说,老人家之所以在以前第四层(也就是天台)搭一个窝棚,为的就是每天念诵经文,超度亡灵。那场火灾死去的一家四口,有他的儿子,也有孝顺的儿媳妇,令人心疼的两个双胞胎小孙女。
看完这封信,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心中暗暗的下了一个决定。
每到夜晚,总有一个身影,非常自觉的上天台,和那个老人家一起念诵经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