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美月最近搬了新家,原来的租住地方隔壁邻居太吵太烦人,投诉不成反被对方一顿打,吴美月气得搬到了一个离市中心有些远的小区。
这个小区装修有点旧,中等价位,对于吴美月来说算是便宜了。她现在住的那一栋小别墅只有两层,几个房间是房主分开租给客人的。
吴美月住第二层。住进去的第二天倒是看到过隔壁女人穿着红色衣服站在门口,对着门口的封条杵了一会儿,再看就没了踪影。
吴美月觉得很奇怪,也没听到她开门的声音。她想着大家都是邻居,过了一会儿,她准备了一些吃的东西,想送给隔壁尝尝,以后好互相照顾。
吴美月站在门口,竟然有些没底气,深呼吸才敢敲门,内心被冰冷气息覆盖着。
“您好,在吗?我是隔壁的……”
吴美月敲了半天门,没人应答她,她靠在门口,听着里面也没动静。
“刚才明明看到她进去了怎么不理我?”
吴美月感觉自己又像以前一样被隔壁邻居给讨厌了,她再也不想热脸贴冷屁股了。
她和房东在微信上抱怨了下隔壁女人的没礼貌,房东却告诉她隔壁上了封条,一直没人住。
可吴美月今天确实是看到了有个女人,房东劝慰她,肯定是眼花了。
吴美月刚想问下去,可是房东却不耐烦,不愿意在回答她的问题。
吴美月也不敢往那方面想,毕竟她一直是无神主义者。
接下来的日子过的十分平静。
隔壁没人一点也不吵,可比以前住的地方清净安静多了,没有奇葩的吵闹邻居,房子住的也不错,吴美月的心情十分好。
在某天下班回来,吴美月正打开门时,隔壁传来门开的声音,她看到隔壁的房门稍稍开了一点就停住了。
透过门缝,吴美月好像能看到房间里的布局,但是透出来黑漆漆的氛围,吴美月的身体一哆嗦,她的好奇心驱使她想进去,刚踏出一步,伸出来一只白手,把门给关上了。
吴美月又吃了一次闭门粥。
吴美月有点无语的吐槽一句,回自己的房间了。
心神未定,空荡荡的房间又突如其来的响起手机铃声,吴美月吓了一跳。
接过是表妹打来的电话,说是晚上要来找她,吴美月想着晚上做饭给表妹吃,欣然同意。
眼看现在快傍晚,吴美月打算去附近的菜场买点菜,和表妹一起吃火锅好了。
吴美月迅速出门买完东西,又迅速回来,此时天空的晚霞已快褪去,在上楼梯时,她看到一个红衣服女人正站在她家门口。
吴美月有点惊呆了,这背影有点像上次的隔壁女人。
吴美月朝她说了声您好,女人照旧没理她,低着头,披肩长发让人看不清她的脸。
吴美月站在楼梯口不敢靠上前,总觉得这女人有种冰冷的气息。
女人停滞了一下,朝着自己的房间,门也不开的又没人了。
吴美月惊呆了。一种恐惧从脚底传来蔓延至全身。
感觉那个女人突然一下就消失了。
吴美月有些害怕。她急忙打电话给表妹,让她早些来陪自己。
表妹听着她的口气不对劲,挂了电话就赶过来。
吴美月一直在等表妹过来。
20多分钟后,门外响起了门铃声。
吴美月以为是表妹到了,正准备欣喜的开门,但长期的警备心让她瞅了瞅猫眼,猫眼对着的是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那个隔壁的女人一直站在她门口!
吴美月吓得连连后退,浑身颤抖着。她好怕那个女人会突然冲进来。
此刻的吴美月简直又气又害怕,她愤怒的打通了房东的电话,质问他为何要把这样恐怖的房间租给别人,她决定明天就搬离这里。
房东却不以为然,告诉吴美月要是她搬出去要赔付他一个月的房费钱,当时两人可签的住房协议的。
她紧紧的盯着门口,几分钟过去,有钥匙插进门口的声音传来,晃的一开门,一个人影进来。
吴美月憋不住的惊叫起来,她拿起桌上的水果刀准备自卫干架。
但是眼前传来熟悉的声音,是表妹进来了,吴美月有点懵逼,亲切的表妹抱着她,手里拿着一串钥匙在她眼前晃动了下,“表姐你怎么了,这么惊恐?我刚才向楼下房东借了钥匙进来,惊喜吧……”
吴美月惊魂未定,又被表妹这般惊吓,不由得怪斥她两下。
可见到表妹的她总算放下了高度悬紧的戒备恐慌之心。
表妹说罢,独自一人去了厨房忙活起来,还不忘和她唠叨两句。
吴美月站在客厅,刚放松好心情,此刻手机又响了起来。
她咬着苹果,看见手机上面的来电显示着“表妹”两个字,她看看厨房里背对着她正在忙碌的表妹,心里不禁疑惑起来。
她颤颤的接起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依旧熟悉的声音,却有些慌张。
“表姐等下无论如何你也不要开门!我刚才到别墅附近要上楼,就看到一个红衣服的女人趴在你家门口,你千万不要开门啊……”
还未接着听下去,吴美月如同天打雷劈般的怔在那,手机颤巍巍的掉落在地上,手机那头的表妹依然不停叫着表姐。
吴美月想:如果电话里的这头是表妹,那刚才打开门进来的厨房里的又是谁?
吴美月不敢转身朝厨房看去,她咬紧牙关,感觉心脏跳动的十分剧烈。
一眨眼,那迅雷之势,一个可怖苍白的脸对上了她的脸庞。
没有眼珠,没有血色。
她终于看清了隔壁出现的红衣的女人。
尖叫声从房间传来。
几日后,房东站在门口,往门上贴着两个封字条,他神情淡定,仿佛习惯了这一切的发生。
他转身望着隔壁贴满封条的方门,以往密密麻麻的封条全掉落在了地上,他又不断的往门口贴着,不一会儿,门打开了一个缝,黑漆漆的房门内伸出一只手,将房东拉了进去。
红色衣服的尸体挂在天花板上,黑暗中,睁开的双眸正死死的盯着惊慌失措倒在地的房东。